说到阿苍,两人想到那大胖丫鬟的装扮,唇角不比不觉,笑弯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长河半个残废,又瘸又跛,缺胳膊少腿的,能顶何用?”

    屈非吃了口汤药,顺了顺气,这会子也算小有力气,斥责起来,毫不留情,竹韵低着头,嗫喏道,“将军,您都敌不过夫人,何必指望我们这群孱弱的小丫鬟呢……”

    屈非登时被闹得没了脸,欲要差手下去寻。

    凝香大着胆子说道,“将军好生将养着,夫人身怀奇异,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女子,您放心就是。”

    这是实话。

    屈非除了干瞪眼,别无办法。

    不多时,胡雪银亲自赶过来,入了滴翠轩,与屈非说了大致,“小舟野渡,怕是那挨了将军一刀的匪首,但曲州城里还有无残留贼子,只怕还得查探。”

    屈非轻哼,满脸遗憾。

    “我那一刀虽说给得急,但怕是不致命。那匪首侥幸逃回去,偏我等还不知他的身份,更不知此行潜伏曲州城,目的为何!”

    胡雪银微微点头。

    “将军放心就是,我已吩咐各部各县,排查隐患,外来人口,必须登记造册。若有可疑人员,立即上报。”

    屈非叹道,“到如今,也只能如此。”

    他思忖片刻,抬首同胡雪银说道,“……我再躺一会儿,只怕要赶回龙马营,虽说已差人给庄将军报信,但我毕竟还是曲州参将,这番异动,怕不是那匪首好奇曲州城,潜入进来只为看个风景。”

    屈非猜测,不无道理。

    这会子曲州城外,一处密林之中,离了曲水,弃舟登岸,胡宜初几人扶着阿托北,小心来到一被风之地。

    护卫四散,奔出去探查情况,片刻之后又如飞鸟归巢,来到阿托北跟前,“王爷,这处无碍,也不见追兵,倒是能歇一歇。”

    逃亡一夜,实属不易。

    护卫小心翼翼生了火来,几人围坐,汲取暖意,好一会子,方才都舒了口气。

    阿托北轻轻撩开大麾,轻触胸口伤处,冷笑起来,“好一个屈非,我只当他是个酒囊饭袋,谁料得还有这番能耐,本王差点折在他手中,也是大意了。”

    胡宜初在旁,发髻歪倒,面颊上有两处刮伤,赫然显目的几处红肿,让他原本斯文的脸,这会儿变得有些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