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扎根,就会极速地疯长蔓延,任何一点小事都会被放大认定有问题。

    陆君霆又想到他入伍之前的名字,爹娘给大哥取名田旺,弟弟叫家旺,到他时却有个贱狗的名字。

    同一家的儿子,按名字排怎么也应该是个财旺或者兴旺,偏偏他的名字就那么特殊。

    农村是讲究孩子取贱名好养活,可为什么家里其他孩子就没有贱名?

    现在看来,他不是陆家亲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。

    陆君霆这个名字还是在招兵时,他央求着当时负责征兵的吕政委给改的。

    “我会去查。”陆君霆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,只是吃饭的动作慢了许多。

    见状,夏白露也没再说什么,两人沉默着吃完晚饭。

    饭后,陆君霆将剩下的木柴劈完,整齐地堆在柴房。天已经黑透,压蜂窝煤的事只能明天再做。

    夏白露回房间后又写了两篇稿子,准备明天一起投递出去。

    为了方便家属院的人寄信,部队门口有邮筒,邮递员每天来送信时顺便会取走邮筒里要寄的信。

    邮票和信封部队的供销社就有卖,昨天去的时候夏白露顺便问了一下。

    这样夏白露也不用再跑一趟市里的邮局,很方便。

    夜色深沉笼罩着大地,新的一天很快拉开序幕。

    今天夏白露要去给黄师长治腿,陆君霆跟着一起去。

    “我要寄信,要先去供销社买信封和邮票。”

    陆君霆还以为她要给老家寄信,也没多问,两人一前一后的走。

    夏白露已经想好三篇稿子的去处,她打算一篇投给《人民日报》,两篇投给《大众日报》。

    信封1分钱一个,邮票8分钱一张,夏白露花了1毛8分钱买了2个信封2张邮票。

    夏白露借着供销社的柜台在信封上写收信地址,陆君霆没忍住凑过去看。

    第一眼的印象是夏白露的字写得好看,字迹清晰有力、工整秀气。